声明:本篇故事为虚构内容,如有雷同纯属巧合,采用文学创作手法,融合历史传说与民间故事元素。故事中的人物对话、情节发展均为虚构创作,不代表真实历史事件。
贞观年间,大唐盛世初显,朝堂之上,文臣武将各司其职,尽显风流。其中,鄂国公尉迟恭,以其赫赫战功与耿直脾性,深得太宗皇帝李世民的信任与喜爱。
然而,帝心难测,即便是尉迟恭这般忠勇之人,也时常在皇帝看似随意的言谈中,揣摩不出深意。尤其是那一日,太宗皇帝在闲谈中,突然开口问起尉迟恭家中女儿的数量,这看似寻常的问话,却在尉迟恭心头埋下了深深的疑惑,让他整夜难安,犯了懵。
他万万没想到,这个看似无关紧要的问题,竟会牵动着他整个家族的命运,并在第二天,以一道圣旨的形式,彻底打破了家中的平静。
“尉迟将军,今日这御酒可合胃口?”
大殿之上,灯火辉煌,歌舞升平。李世民端坐在龙椅之上,身着常服,面带微笑,目光扫过下方群臣。他今日心情极好,刚刚平定了吐谷浑,边疆安宁,国泰民安,正是君臣同乐之时。
“回陛下,御酒醇厚,臣喝得痛快!”尉迟恭,这位满脸络腮胡子,身形魁梧的鄂国公,嗓门洪亮,震得殿内嗡嗡作响。他一饮而尽杯中酒,将酒杯重重放在案上,发出清脆的响声。他的举止一向如此,不拘小节,粗犷豪迈,却也因此,在朝中独树一帜,深得李世民的青睐。
李世民哈哈大笑,指着他道:“你这黑厮,每次宴饮,都是这般豪气!朕就喜欢你这份真性情!”
群臣也都跟着笑了起来,气氛愈发热烈。尉迟恭挠了挠头,憨厚一笑,倒也不觉得有何不妥。他生来就是个直肠子,不喜欢那些文绉绉的弯弯绕绕,有什么说什么,战场上如此,朝堂上亦是如此。
旁边的长孙无忌微笑着摇了摇头,低声对杜如晦道:“尉迟将军这份赤子之心,难能可贵。”
杜如晦颔首道:“正是如此,陛下最是看重忠诚与坦荡。”
尉迟恭酒足饭饱,正要起身告退,却见李世民的目光又落在了他身上。
“尉迟将军,你我君臣相知多年,情同手足。今日难得放松,朕想与你多聊几句。”李世民挥了挥手,示意歌舞暂停,殿内顿时安静下来。
尉迟恭心头一凛,陛下这般郑重其事,莫非是有军国大事要商议?他立刻躬身道:“陛下有何吩咐,臣万死不辞!”
李世民摆了摆手,示意他不必紧张:“不谈国事,只谈家常。朕看你家中儿郎,个个骁勇,将来必成大器。你那长子尉迟宝琳,随你南征北战,也立下不少功劳。”
尉迟恭闻言,脸上露出自豪之色:“犬子们不成器,多亏陛下栽培。”
“哪里话。”李世民温和地笑了笑,“虎父无犬子。朕只是觉得,你家儿郎皆已长大成人,想必家宅也甚是热闹吧?”
尉迟恭不明所以,但还是如实答道:“回陛下,家中确实热闹,内子也常抱怨,说每日里吵吵嚷嚷,不得清净。”他心里犯嘀咕,陛下今日怎么突然关心起这些琐事了?难道是想赐婚给哪个犬子?可他那些儿子,大多都已经娶妻生子了啊。
李世民端起酒杯,轻轻呷了一口,目光深邃地看着尉迟恭,语气忽然变得有些漫不经心:“朕倒是听说,尉迟将军除了儿郎,膝下还有不少千金啊?”
这话一出,尉迟恭愣了一下。女儿?陛下怎么会问起这个?他虽然是武将,但对待女儿们,也是疼爱有加,只是平日里甚少在人前提及。他隐约觉得,这问题似乎有些不同寻常,但又说不上哪里不对劲。
“回陛下,臣家中确有几位女儿。”尉迟恭斟酌着答道。他有些想不明白,陛下关心这些做什么?莫非是想给哪位公主找个伴读?可他那些女儿,大的都快嫁人了,小的也还在学规矩呢。
李世民微微一笑,笑容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深意:“哦?那倒是稀奇。朕平日里只听闻你那些骁勇的儿郎,却鲜少听你提及家中的千金。不如今日,便与朕说说,你膝下,究竟有几位女儿啊?”
尉迟恭的脑袋有些发懵。皇帝陛下这问题问得着实突兀,让他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作答。他这辈子,从军入伍,浴血沙场,所经历的都是刀光剑影、生死搏杀,何时遇到过这般“家常”的问题?而且还是从九五之尊的口中问出。
他下意识地看了看周围的群臣,只见长孙无忌、房玄龄、杜如晦等人,皆是低头饮酒,仿佛什么也没听见一般,但那微微颤动的嘴角,却出卖了他们此刻的心情。尉迟恭心想,这些老狐狸,肯定也觉得奇怪,只是碍于身份,不敢多言。
他定了定神,努力回忆起家中的情况。他这一生戎马倥偬,对家中事务,多半是交给妻子操持。儿子的名字、年龄,他倒是记得清楚,毕竟是将来要上战场、继承家业的。可女儿们……他努力在脑海中扒拉着。
“回陛下……”尉迟恭清了清嗓子,略显迟疑地开口道,“臣……臣家中,共有……共有三位女儿。”
他话音刚落,殿内仿佛有那么一瞬间的寂静。李世民的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,眼神锐利地在他脸上停留了片刻,随即又恢复了温和。
“三位?嗯,倒也不算少。”李世民慢悠悠地说道,“可朕怎么听说,不止三位啊?”
尉迟恭的心脏猛地一跳,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。陛下怎么会知道得如此清楚?难道他之前听说的消息是错的?他赶紧在心里又盘算了一遍。
长女尉迟婉,已许配给河东柳氏子弟,婚期在即。次女尉迟蓉,尚待字闺中,性情温婉,琴棋书画皆有涉猎。三女尉迟莲,活泼好动,与男儿无异,是家中最受宠爱的幼女。这三位,他确定无疑。
可陛下说“不止三位”,难道是说那些庶出的?尉迟恭眉头紧锁,他妾室不多,庶女更是少之又少,平日里也甚少提及。他记得,似乎还有一位庶女,是他早年间在战场上,收留的一位孤女,后来纳为妾室所生。那孩子身体不好,常年卧病在床,几乎不怎么出门。他都快忘记她的存在了。
“陛下明察!”尉迟恭连忙拱手道,“臣一时糊涂,回禀错了。臣家中嫡出三位女儿,另有一位庶女,身体孱弱,常年卧病,故而……臣便将她给忘了。”他这话说的有些心虚,毕竟身为父亲,将自己的女儿忘了,着实有些说不过去。
李世民的笑容更深了,但语气却依旧平淡:“哦?原来如此。那便是四位了。这四位千金,年龄几何?可都许配了人家?”
尉迟恭此刻已是如坐针毡,他感觉自己像是被扒光了衣服,站在皇帝面前,所有的隐私都被一览无余。他不敢再有任何隐瞒,只能老老实实地回答。
“回陛下,长女婉儿,年方十八,已许配柳氏。次女蓉儿,年十六,尚未许配。三女莲儿,年十四,亦未许配。至于那庶女,名唤尉迟薇,年十五,自幼体弱,亦未许配。”尉迟恭一口气说完,只觉得口干舌燥。
李世民点点头,手指轻轻敲击着案几,发出富有节奏的“笃笃”声。这声音在尉迟恭耳中,如同催命符一般,让他心神不宁。
“原来如此,婉儿已许配,蓉儿、莲儿和薇儿,都尚未许配。”李世民重复了一遍,仿佛在确认什么。他抬起头,目光再次落在尉迟恭身上,带着一丝令人捉摸不透的深意,“尉迟将军,你膝下有此四位千金,倒也算是福泽深厚啊。”
尉迟恭此刻已经完全懵了。他不知道李世民为何突然对他的女儿们如此感兴趣,更不知道这番看似寻常的问话背后,究竟隐藏着怎样的深意。他只觉得皇帝的眼神,仿佛能洞察一切,让他无所遁形。他想问,却又不敢问,只能僵硬地站在那里,等待着李世民的下一句话。
宴席散去,群臣纷纷告退。尉迟恭如同行尸走肉般走出大明宫,夜风吹拂,却丝毫未能吹散他心头的疑惑与不安。他骑上马,脑子里反复回荡着李世民那句“朕怎么听说,不止三位啊?”和后来那句“福泽深厚”。
他尉迟恭这辈子,从不惧怕战场上的刀枪剑戟,也不怕朝堂上的勾心斗角,唯独对皇帝的心思,感到深不可测。陛下今日这番问话,绝非寻常的家常闲聊,可究竟是何用意,他却百思不得其解。
回到鄂国公府,已是深夜。府中下人早已熄灯歇息,唯有主院还亮着灯。尉迟恭径直走进内室,妻子张氏正坐在灯下,绣着一幅牡丹图。
“夫君回来了?今日宴饮可尽兴?”张氏见他进来,连忙放下绣绷,起身迎了上去。她见尉迟恭脸色凝重,不由得有些担忧,“看夫君脸色,可是发生了什么事?”
尉迟恭挥了挥手,示意她坐下,自己则一屁股坐在椅子上,拿起茶壶猛灌了一口凉茶。
“夫人,今日陛下问了我一个怪问题。”尉迟迟恭皱着眉头,将殿上与李世民的对话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张氏。
张氏听完,也愣住了。她与尉迟恭相伴多年,深知李世民对尉迟恭的信任与器重,但皇帝亲自过问臣子家中女儿数量,这在她的记忆中,还是头一遭。
“陛下问女儿们?”张氏放下茶杯,秀眉微蹙,“这……这确实有些蹊跷。莫非是陛下想给哪位公主寻个伴读?可咱们家几个女儿,除了莲儿尚小,婉儿和蓉儿都已是及笄之年了。”
尉迟恭摇了摇头,苦笑道:“我也这般想过,但陛下问得甚是详细,连薇儿都提到了。而且,陛下似乎早就知道我家中女儿的数量,我一开始说三位,陛下还特意点出了不对。”
张氏闻言,脸色也变得严肃起来。尉迟迟恭的庶女尉迟薇,自幼体弱多病,常年深居简出,几乎不与外人接触。连她这个主母,有时都会忽略她的存在,更何况是日理万机的皇帝?陛下能知道得如此清楚,这说明他并非临时起意,而是早有调查。
“陛下既然早已知晓,又何必多此一问?”张氏感到不解,“这不像是陛下平日里的作风。陛下行事,向来深谋远虑,绝不会无的放矢。”
尉迟恭叹了口气,烦躁地抓了抓头发:“是啊,我也想不明白。陛下问得如此详细,难道是想为哪位皇子选妃?可我家女儿,除了婉儿已许配,蓉儿和莲儿,一个性情温婉,一个活泼好动,倒也都是好孩子。但要说配皇子,这……这有些……”他欲言又止。
他尉迟恭虽然是开国功臣,位列公爵,但毕竟是武将出身,家世与那些传承数百年的世家大族相比,还是差了一截。而且,他自己也有些粗枝大叶,担心女儿们嫁入皇家,受了委屈。
张氏沉思片刻,缓缓道:“夫君,你可曾得罪了什么人?会不会是有人在陛下耳边嚼舌根,故意编排我们家女儿?”
尉迟恭一听,顿时火冒三丈:“放屁!我尉迟恭行事光明磊落,从不屑于背后使阴招!谁敢编排我女儿,老子非扒了他的皮不可!”
“夫君息怒。”张氏连忙安抚,“我只是猜测,毕竟陛下问得如此细致,若非事先有所了解,又怎会如此?”
尉迟恭冷静下来,搓了搓脸,疲惫地说道:“我今日在殿上,也曾偷偷观察过长孙无忌和房玄龄他们,看他们的样子,似乎也对此事感到诧异。应该不是他们从中作梗。陛下当时的神情,也并不像是要责罚我,反而……反而带着一丝笑意。”
“笑意?”张氏疑惑道,“那便更奇怪了。陛下对你笑,那便是好事,可为何会问这些?”
尉迟恭摇了摇头,只觉得头疼欲裂。他这辈子,从未像此刻这般困惑过。皇帝的笑容,有时比怒火更让人捉摸不透。他总觉得,这笑容背后,隐藏着一个巨大的秘密,一个足以改变他尉迟恭家族命运的秘密。
“算了,想不通就不想了。”尉迟恭最终放弃了思考,“兵来将挡,水来土掩。陛下既然问了,我便如实回答。至于陛下有何深意,明日自见分晓。”
他嘴上这么说,心里却始终无法平静。那一夜,他翻来覆去,彻夜难眠,脑海中尽是李世民那意味深长的笑容和那句“你膝下有此四位千金,倒也算是福泽深厚啊”。
次日清晨,天色微亮,尉迟恭便早早起身,在院中舞了一套刀法。平日里,这套刀法能让他心神宁静,精神焕发。可今日,刀光霍霍,寒风凛冽,却丝毫未能驱散他心头的烦闷。
他草草用了早膳,便准备上朝。临出门时,张氏特意叮嘱道:“夫君今日在朝上,切莫再出言不逊,凡事三思而后行。”
尉迟恭点了点头,心里明白妻子的担忧。他平日里性子直,说话不经过大脑,得罪过不少人。但今日,他更担心的是,自己无意中说错了什么,触怒了龙颜。
然而,今日朝会,李世民并未提及昨日之事,也未对尉迟恭有任何特别的表示。朝堂上一切如常,讨论的都是边疆战事、民生疾苦。尉迟恭提心吊胆了一上午,却发现自己完全是多虑了。
散朝后,尉迟恭松了口气,心想或许真是自己想多了,陛下不过是随口一问,自己却庸人自扰。他正准备回家,却被长孙无忌叫住了。
“尉迟将军,留步。”长孙无忌一身紫袍,气度雍容,脸上带着一贯温和的笑容。
尉迟恭拱手道:“辅机兄有何指教?”
长孙无忌看了看四周,见无人靠近,才低声问道:“昨日宴上,陛下问及将军家中千金之事,不知将军可有头绪?”
尉迟恭苦笑着摇了摇头:“辅机兄也觉得奇怪吧?我尉迟恭这辈子,从未像昨日那般糊涂。陛下问得如此详细,我实在不知其深意。”
长孙无忌轻捋胡须,沉吟道:“陛下行事,自有深意。他既然能对将军家中庶女的情况都了如指掌,便绝非一时兴起。尉迟将军,你可要仔细思量,陛下此举,究竟是何用意。”
“我思量了一夜,也未曾想明白。”尉迟恭叹了口气,“莫非是陛下想给哪位皇子选妃?”
长孙无忌闻言,眼神闪烁了一下,却并未直接回答。他只是意味深长地笑了笑,拍了拍尉迟恭的肩膀:“尉迟将军乃国之柱石,陛下对将军向来器重有加。无论陛下有何打算,想必都是为了将军好。”
这话听起来像是安慰,却又像是在暗示什么。尉迟恭听得云里雾里,更加犯懵。他知道长孙无忌是李世民的心腹,也是他的亲舅舅,自然更了解皇帝的心思。可长孙无忌这番话,却让他更加一头雾水。
回到府中,尉迟恭将与长孙无忌的对话告诉了张氏。张氏也感到困惑:“辅机大人这话,是何意思?难道陛下真有为皇子选妃的打算?”
“可我家女儿,除了婉儿,其余两个都尚未许配。蓉儿性情温婉,倒也配得上皇家。可莲儿……那丫头野得很,只怕入宫后会闹出乱子。”尉迟恭有些担忧。他虽然希望女儿能嫁得好,可皇家规矩森严,他实在担心女儿们受不住这份束缚。
张氏沉思道:“若真是选妃,那倒也是一桩天大的喜事。只是这其中涉及皇家颜面,夫君还是谨慎些为好。千万不可露出任何不满之色。”
尉迟恭点了点头,他自然明白这个道理。帝王赐婚,无论好坏,都必须欣然接受,否则便是抗旨不尊,轻则获罪,重则株连九族。
他想了想,又问张氏:“夫人,你觉得陛下会看中哪位女儿?”
张氏苦笑一声:“这我如何能猜到?陛下心思深沉,我等妇道人家,又怎能揣摩?”
尉迟恭越想越觉得心烦意乱。他本以为自己已经将生死置之度外,可如今事关女儿们的未来,他却感到前所未有的焦虑。他甚至开始怀疑,自己当初是否应该如实回答李世民的问题,又或者,自己是否应该在回答时,表现得更加机敏一些。
他坐在书房中,看着窗外摇曳的竹影,心里乱成一锅粥。他回忆起李世民平日里对他的恩遇,赐予他免死金牌,允许他在殿上佩刀,这都是莫大的殊荣。可这份殊荣,有时也像一把悬在头顶的剑,让他时刻警醒,不敢有丝毫懈怠。
他越是想,越是想不明白。陛下为何要问女儿数量?这其中究竟藏着怎样的玄机?他感觉自己仿佛陷入了一个巨大的谜团之中,而他,却没有任何线索,只能被动地等待着谜底的揭晓。这种未知的感觉,让他比在战场上面对千军万马还要煎熬。
尉迟恭在府中度过了忐忑不安的一日。他试图从女儿们的言行举止中找出些蛛丝马迹,却一无所获。长女尉迟婉,正忙着准备嫁妆,对即将到来的婚事充满憧憬。次女尉迟蓉,依然在闺房中研习诗书,气质娴静。三女尉迟莲,则在院子里与侍卫们比划着拳脚,活泼得像个男孩子。至于庶女尉迟薇,依旧病恹恹地躺在床上,对外界的一切都显得漠不关心。
看着女儿们各自安好,尉迟恭心头那份不安却愈发沉重。他总觉得,暴风雨前的平静,往往是最令人心悸的。
夜幕再次降临,尉迟恭依旧无法入眠。他披衣起身,来到院中,望着天边的弯月。月光清冷,洒在他魁梧的身躯上,拉出长长的影子。
“父亲,您怎么还没睡?”
一个清脆的声音打破了寂静。尉迟恭回头一看,却是三女儿尉迟莲。这丫头,身着一袭素色衣衫,腰间系着一柄木剑,英姿飒爽,哪里有半分女儿家的娇羞?
“莲儿,你这丫头,这么晚了还不睡,跑出来做什么?”尉迟恭语气中带着一丝宠溺。
尉迟莲笑嘻嘻地走到他身边,仰头看着他:“女儿听闻父亲今日心事重重,便想出来看看。是不是朝中又有什么烦心事了?”
尉迟恭摸了摸她的头,叹了口气:“不是朝中之事,是……是陛下今日问了我一些关于你们姐妹的事情。”
尉迟莲一听,顿时来了兴趣:“陛下问我们?问什么了?是不是陛下要给我们赐婚,把我们嫁给哪个英勇的将军?”她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,对嫁给将军充满了向往。
尉迟恭被她这番话逗得哭笑不得:“你这丫头,整日里就想着舞刀弄枪,也不知将来谁敢娶你。”
“哼,谁说女儿家就不能舞刀弄枪了?女儿将来定要像父亲一样,上阵杀敌,保家卫国!”尉迟莲挺起胸脯,一脸骄傲。
尉迟恭看着女儿天真烂漫的模样,心头却更加复杂。他知道李世民最欣赏的就是像莲儿这般有胆识的女子,可皇家深宫,又岂是她这般性子能适应的?
“莲儿啊,嫁入寻常人家,与嫁入皇家,可是天壤之别。”尉迟恭语重心长地说道,“皇家规矩森严,步步为营,一言一行都需谨慎。你这般跳脱的性子,只怕会吃亏。”
尉迟莲不以为然地撇了撇嘴:“那有什么好怕的?只要是光明磊落,行的正坐得直,谁又能把我怎么样?”
尉迟恭看着女儿倔强的眼神,心里既是欣慰,又是担忧。他知道,这丫头是继承了他的脾性,认准的事情,九头牛也拉不回来。
他没有再多说什么,只是让尉迟莲早些回去歇息。待女儿走后,尉迟恭又在院中站了许久。他回想起李世民问话时的每一个细节,每一个表情。陛下的眼神是温和的,语气是平淡的,可那份平淡中,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。
他尉迟恭戎马一生,从尸山血海中闯出来,自问也算见过大风大浪。可此刻,他却对皇帝的意图感到前所未有的茫然。他甚至开始怀疑,是不是自己过于迟钝,错过了什么重要的暗示?
他想起了当年玄武门之变后,李世民登上皇位,对功臣们论功行赏。他尉迟恭也曾因功高盖主,而遭到猜忌。但李世民最终还是选择了信任他,让他继续执掌兵权。这份信任,他一直铭记于心。
可如今,这份信任,又是否会演变为另一种形式的考验?
他摇了摇头,试图将这些纷乱的思绪甩出脑海。他告诉自己,无论陛下有何打算,他尉迟恭都会坦然面对。他忠心耿耿,问心无愧,即便真的要将女儿送入宫中,他也会尽力保护她们,让她们在深宫中也能过得安稳。
然而,尽管他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,心头那份不安却始终挥之不去。他总觉得,明天,一定会发生什么不同寻常的事情。
尉迟恭一夜未眠,直到东方泛白,他才勉强合眼小憩了片刻。醒来时,头脑依旧昏沉,那份皇帝问话带来的困惑,像一块巨石压在心头。
他反复思量,却始终无法揣摩出圣意,只能归结为帝王心术,深不可测。他强打精神准备上朝,却在踏出房门的那一刻,听到了府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,紧接着,是管家焦急的呼喊:“国公爷!国公爷!圣旨到了!圣旨临门了!”
“圣旨?!”
尉迟恭心头猛地一跳,只觉得全身血液瞬间凝固。他昨夜的预感,竟然真的应验了!他来不及多想,大步流星地奔向府门。
管家气喘吁吁地跑来,脸上写满了惊慌:“国公爷,是宫里来的内侍,奉旨前来宣读圣旨!”
尉迟恭深吸一口气,努力平复内心的波澜。他知道,这一刻,他必须保持镇定。
当他赶到府门前时,只见一名身着大红蟒袍的内侍,手捧明黄卷轴,正站在门前,身后跟着几名小太监,神色庄重。府中的侍卫和仆役们,皆跪伏在地,大气不敢出。
“鄂国公尉迟恭接旨!”内侍尖细的嗓音划破清晨的宁静。
尉迟恭与张氏对视一眼,两人眼中都充满了紧张与不安。他们连忙整理衣冠,带领着府中的儿女和家眷,齐齐跪伏在地,高呼:“臣尉迟恭(臣妇张氏、犬子宝琳、犬女婉儿、蓉儿、莲儿、薇儿)接旨,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!”
内侍展开圣旨,清了清嗓子,以一种抑扬顿挫的语调,开始宣读:
“奉天承运皇帝,诏曰:朕闻鄂国公尉迟恭,忠勇盖世,功勋卓著,乃我大唐之股肱之臣。其女尉迟氏,娴淑聪慧,德才兼备,深合朕意。兹特敕封尉迟氏为‘平阳公主府长史’,掌管公主府内外事务,辅佐平阳公主。钦此!”
内侍宣读完毕,合上圣旨,尖声喊道:“鄂国公,接旨吧!”
尉迟恭和张氏呆愣在原地,脑子里嗡嗡作响,一片空白。
平阳公主府长史?
尉迟恭猛地抬起头,接过圣旨,双手颤抖。他以为会是赐婚,会是赏赐,却万万没想到,竟然是这样一个出人意料的任命!
平阳公主,乃是太宗皇帝的亲姐姐,当年曾女扮男装,率军起义,为大唐建立立下了赫赫战功,被李渊封为“平阳昭公主”。她在军中威望极高,连李世民都对她敬重三分。只可惜,平阳公主已于武德六年薨逝,李世民即位后,追谥她为“昭”。
平阳公主府,早已名存实亡,只留下一个空名,供人凭吊。如今,陛下竟然下旨,敕封他的女儿为“平阳公主府长史”,这……这到底是什么意思?!
张氏的脸色煞白,她扯了扯尉迟恭的衣袖,低声问道:“夫君,这……这是怎么回事?”
尉迟恭也感到一阵眩晕。他再仔细看了一眼圣旨,上面赫然写着“尉迟氏”三字,并未指明是哪个女儿。可圣旨中又提到了“娴淑聪慧,德才兼备”,这分明是在说他的次女尉迟蓉啊!长女尉迟婉已许配人家,三女莲儿活泼跳脱,庶女薇儿体弱多病,唯有尉迟蓉,才符合圣旨中的描述。
他尉迟恭戎马一生,从未感到如此措手不及。他原本以为,陛下会为皇子选妃,或者为某位亲王指婚,那样虽然会有些担忧,但至少是合情合理的。可现在,这道圣旨,却完全超出了他的预料,将他彻底打懵了。
内侍见尉迟恭迟迟不语,脸上露出一丝不耐烦,但碍于尉迟恭的身份,他还是耐着性子提醒道:“鄂国公,陛下圣旨已下,还请尽快安排令嫒上任。”
尉迟恭勉强挤出一个笑容,拱手道:“劳烦公公了,臣……臣这就安排。”
内侍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,转身带着小太监们扬长而去。
待内侍走远,尉迟恭的腿一软,差点瘫倒在地。张氏连忙扶住他,焦急地问道:“夫君,这究竟是怎么回事?平阳公主府长史,那是什么官职?陛下为何要将蓉儿封为这个?”
府中的儿女们也都围了上来,脸上写满了疑惑。尉迟迟蓉更是脸色苍白,她虽然不甚了解官场之事,但也知道这官职听起来就透着古怪。
“爹,娘,这……这到底是怎么了?”尉迟蓉声音颤抖地问道。
尉迟恭深吸一口气,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。他知道,此刻他必须拿出主心骨,不能让家人跟着他一起慌乱。
“进屋再说!”他沉声说道,带着一家人回到了大厅。
大厅内,气氛凝重得仿佛能滴出水来。尉迟恭将圣旨放在桌上,反复摩挲着那明黄色的卷轴,眼神复杂。
“平阳公主府长史……”张氏喃喃自语,她试图从这个陌生的官职中,找到一丝头绪。
尉迟宝琳,尉迟恭的长子,此刻也皱着眉头,沉声说道:“父亲,平阳昭公主虽已薨逝多年,但其府邸仍在。陛下此举,莫非是想让二妹去打理公主府的事务?”
尉迟恭摇了摇头,苦笑道:“打理一个空荡荡的公主府?这岂不是开玩笑?平阳公主的封地和食邑,早已回归朝廷。那府邸,也只剩下些老仆看守,并无实权可言。”
他越说越觉得荒谬。李世民是什么样的人?是开创贞观盛世的明君!他所做的每一件事,都必然有其深意。可这个“平阳公主府长史”,无论怎么看,都透着一股诡异。
尉迟蓉此刻已经恢复了些许冷静,她低声问道:“爹,娘,难道是女儿哪里做得不好,惹怒了陛下,陛下才如此惩罚女儿吗?”她从小受母亲教导,深知皇家规矩,平日里言行举止都力求端庄得体,自问从未做过出格之事。
“傻孩子,怎会是惩罚?”张氏连忙搂住女儿,心疼地说道,“陛下圣旨中言明你‘娴淑聪慧,德才兼备’,这分明是在夸赞你啊!”
尉迟恭也沉声道:“蓉儿,你莫要胡思乱想。陛下对你,绝无惩罚之意。”
可他自己心里,却也犯起了嘀咕。这究竟是褒奖,还是另有深意?他想起昨夜李世民问他女儿数量时那意味深长的笑容,以及长孙无忌那句“陛下行事,自有深意”,这些此刻都像一根根针,扎在他的心头。
“爹,会不会是陛下想借此机会,将二姐留在京城,以备将来……”尉迟莲大胆地猜测道,但话说到一半,便被张氏一个眼神制止了。
尉迟莲的意思很明显,是想说李世民或许想将尉迟蓉留在京城,作为未来某种联姻的储备。但这种话,在圣旨面前,是万万不能随意猜测的。
尉迟恭的目光落在圣旨上,突然注意到了一处细节。圣旨的落款,并非寻常的“贞观某年某月某日”,而是“贞观某年某月某日,赐于大明宫”,并且,在“赐于大明宫”之后,还盖了一个小小的私印。
这个私印,尉迟恭再熟悉不过了。那是李世民在私人信件和赏赐中,才会使用的印章,而非正式的国玺。这意味着,这道圣旨,并非纯粹的朝廷公文,而更像是一份私人性质的“恩典”。
“夫人,你们看这里。”尉迟恭指着圣旨的落款,沉声说道,“这并非国玺,而是陛下的私印。这道圣旨,恐怕并非表面上那么简单。”
张氏和尉迟宝琳凑上前去,仔细一看,果然如此。
“私印?”张氏皱眉道,“陛下以私印赐予官职,这……这从未有过先例啊!”
尉迟宝琳也沉思道:“父亲,私印意味着这道圣旨,更像是陛下对您的特殊恩赐,而非朝廷的正式任命。可这恩赐的方式,却又如此……令人费解。”
尉迟恭此刻才感觉,自己似乎抓住了一丝线索。这道圣旨,不是为了惩罚,也不是为了提拔,而是为了……某种更深层次的含义。
他突然想起了一件事。当年玄武门之变后,李世民曾对功臣们表示,要与他们“同心同德,共创大业”。而平阳公主,正是李世民最亲近的血脉之一,也是大唐的开国功臣。陛下将他的女儿,敕封为“平阳公主府长史”,这其中,是否隐藏着一种象征意义?
尉迟恭的心脏猛地一跳。他想到了一个大胆的猜测。
“夫人,宝琳,你们说,陛下是不是想通过这种方式,将尉迟蓉,视作平阳公主的继承者?”尉迟恭的声音有些沙哑。
此言一出,大厅内顿时鸦雀无声。张氏和尉迟宝琳面面相觑,眼中都充满了震惊。
平阳公主的继承者?!这……这简直是天方夜谭!平阳公主是皇室血脉,身份尊贵无比。尉迟蓉虽然是开国功臣之女,但与公主相比,仍有天壤之别。
然而,仔细一想,这并非完全没有道理。李世民对平阳公主的敬重,天下皆知。他将尉迟蓉封为“平阳公主府长史”,并特意用私印,这其中的深意,或许正是如此。这并非让她继承公主的爵位,而是让她继承公主的精神,乃至在某些场合,代表公主的地位。
“可若真是如此,陛下为何不直接言明,反而如此拐弯抹角?”张氏不解地问道。
尉迟恭苦笑一声:“帝王心术,深不可测。或许陛下有他的考量。直接言明,可能会引起朝野非议。但以这种方式,既能表达对平阳公主的追思,又能将我尉迟恭的女儿,置于一个特殊的位置。”
他此刻才恍然大悟。李世民问他女儿数量,并非只是单纯的关心,而是在挑选合适的人选。而他如实回答,并将尉迟蓉的优点如数家珍般道出,恰好满足了李世民的期望。
想到这里,尉迟恭的后背不禁冒出一层冷汗。他这才意识到,自己昨日在殿上,看似随意地回答,却在无形中,为女儿,也为整个家族,铺就了一条意想不到的道路。
可这条路,究竟是福是祸,他此刻还无法判断。
尉迟恭一家人,因为这道圣旨,彻底慌了神。原本以为是赐婚,是赏赐,却没想到是如此一个模棱两可、又意义深远的任命。
“爹,那二姐是要去打理公主府吗?可是公主府里,还有什么好打理的?”尉迟莲疑惑地问道。她对这些官场上的弯弯绕绕,实在不甚了解。
尉迟恭看着手中的圣旨,沉声道:“莲儿,这并非是让你二姐去打理什么实际的事务。这道圣旨,更多的是一种象征,一种地位的抬升。”
他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,开始分析这道圣旨可能带来的影响。
首先,尉迟蓉被封为“平阳公主府长史”,虽然没有实际权力,但却拥有一种地位的抬升。”
他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,开始分析这道圣旨可能带来的影响。
首先,尉迟蓉被封为“平阳公主府长史”,虽然没有实际权力,但却拥有了一个特殊的身份。这意味着她将不再是普通的将门之女,而是与皇室有了更深层次的联系。这个身份,足以让她在京城贵女圈中,拥有超然的地位。
其次,陛下特意用私印下旨,这表明了陛下对尉迟恭家族的特殊恩宠。这种恩宠,虽然没有直接的物质奖赏,但在政治上的意义,却远超金银财宝。它向朝野上下,传递了一个明确的信号:尉迟恭家族,是皇帝最信任的亲信之一。
最后,也是最让尉迟恭感到不安的一点。李世民此举,是否还有更深层次的布局?他将尉迟蓉置于一个如此特殊的位置,是否意味着将来,她会被赋予更重要的使命?
“夫人,宝琳,你们立刻着手准备。”尉迟恭果断地说道,“既然陛下有旨,我们便要遵旨行事。首先,要为蓉儿准备一套符合长史身份的官服。其次,要派遣可靠的管事和侍女,随同蓉儿一同前往公主府。虽然公主府如今只是一个空壳,但我们也要将它打理得井井有条,不能让陛下挑出任何毛病。”
张氏和尉迟宝琳闻言,立刻领命而去。他们也知道,此刻不是慌乱的时候,而是要尽快行动,揣摩圣意,将陛下的旨意执行到位。
尉迟蓉则呆呆地坐在那里,脑海中一片混乱。她从未想过自己会与官职扯上关系,更没想到会是“平阳公主府长史”这样古怪的任命。她感到既荣幸,又惶恐。
尉迟恭走到女儿身边,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:“蓉儿,你莫要害怕。这是陛下的恩典,也是对你的信任。爹娘会一直在你身边支持你。”
“可是爹,女儿从未涉足官场,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。”尉迟蓉眼中含泪,显得有些无助。
“无妨。”尉迟恭温和地说道,“爹会派人教导你。而且,陛下的旨意,并非让你真的去处理复杂的政务。更多的是让你,代表尉迟恭家族,去承接这份荣耀。你只需记住,时刻保持端庄得体,不失我尉迟家的颜面,便是最好的回应。”
尉迟蓉点了点头,心中稍稍安定了一些。她知道,父亲说得对,无论如何,她都不能辜负陛下的期望,也不能让家族蒙羞。
接下来的几天,鄂国公府上下忙得人仰马翻。张氏亲自为尉迟蓉量身定做官服,挑选合适的侍女和管事。尉迟宝琳则去打探平阳公主府的现状,了解其历史和规制。
尉迟恭则开始仔细研究平阳公主的历史。他发现,平阳公主不仅是皇室贵女,更是一位巾帼英雄。她曾率领“娘子军”驰骋沙场,为李唐王朝的建立立下了汗马功劳。她的形象,在大唐百姓心中,是智慧与勇气的象征。
他这才明白,李世民的深意。他将尉迟蓉封为“平阳公主府长史”,并非让她去继承公主的爵位,而是希望她能够继承平阳公主的精神,成为大唐新一代女性的楷模。同时,也是通过这种方式,将尉迟恭家族与皇室的联系,提升到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。
这是一种无声的褒奖,更是一种无形的约束。它意味着尉迟恭家族,将与皇室荣辱与共,必须更加忠诚,更加谨慎。
尉迟恭此刻,终于彻底明白了李世民的良苦用心。他这位英明神武的皇帝,从来不会做无用之事。他所做的每一个决定,都充满了深远的政治考量。
在鄂国公府紧锣密鼓的准备下,尉迟蓉上任“平阳公主府长史”的日子很快到来。这一日,京城内外,议论纷纷。所有人都好奇,这位尉迟家二小姐,究竟会如何打理一个早已名存实亡的公主府。
尉迟蓉身着一套崭新的长史官服,头戴发冠,气质清雅,端庄大方。她跪在尉迟恭和张氏面前,郑重地行了叩拜大礼。
“爹,娘,女儿定不负陛下恩典,不负家族期望。”尉迟蓉声音坚定地说道。
尉迟恭看着女儿,眼中充满了欣慰与自豪。他知道,女儿已经从最初的惶恐不安中走了出来,开始学着承担这份特殊的荣耀与责任。
“好孩子。”张氏含泪将她扶起,“你只需记住,凡事小心谨慎,不卑不亢,便可。”
在尉迟宝琳的陪同下,尉迟蓉乘坐马车,缓缓驶向位于京城西郊的平阳公主府。一路上,京城百姓对这位特殊的“长史”投来了好奇的目光。
平阳公主府,虽然规模宏大,但由于多年无人居住,显得有些荒凉。府邸内,只有几位年迈的老仆在打理。当尉迟蓉一行人抵达时,老仆们见到这位年轻的“长史”,都感到十分惊讶。
尉迟蓉在尉迟宝琳的协助下,很快便熟悉了公主府的各项事务。她发现,虽然府邸空置多年,但所有的陈设和布置,都依然保留着平阳公主生前的模样。这里的一砖一瓦,一草一木,都充满了历史的厚重感。
她每日都会在公主府内巡视,与老仆们交谈,了解平阳公主生前的故事。她也开始阅读有关平阳公主的史料,试图从这些充满了历史的厚重感。
她每日都会在公主府内巡视,与老仆们交谈,了解平阳公主生前的故事。她也开始阅读有关平阳公主的史料,试图从这些文字中,汲取这位巾帼英雄的精神力量。
随着时间的推移,尉迟蓉渐渐适应了“平阳公主府长史”这个身份。她不再仅仅将它视为一个官职,而是将其视为一种传承,一种责任。她开始着手修缮公主府,清理杂草,修剪花木,让这座沉寂多年的府邸,重新焕发出勃勃生机。
尉迟恭也时常会去公主府探望女儿。每当他看到女儿在府中忙碌的身影,心中便会感到无比的欣慰。他知道,李世民的这道圣旨,不仅是对他尉迟恭家族的恩宠,更是对尉迟蓉个人的器重。
在一次朝会之后,李世民将长孙无忌、房玄龄和杜如晦召至御书房。
“朕将尉迟蓉封为平阳公主府长史,诸位爱卿可有何看法?”李世民端坐在龙椅之上,目光深邃地扫过三人。
长孙无忌率先拱手道:“陛下圣明。尉迟将军忠勇可嘉,其女亦是大家闺秀。陛下此举,既是对平阳昭公主的追思,亦是对尉迟将军的恩宠,更是为我大唐树立了新的典范。”
房玄龄也附和道:“陛下深谋远虑。尉迟蓉上任长史,不仅能让平阳公主府重焕生机,也能让天下百姓看到,陛下对功臣的厚爱,以及对女性才能的肯定。”
杜如晦则沉吟道:“陛下此举,实乃一石二鸟。既安抚了功臣之心,又巧妙地提升了尉迟家族的地位,使其与皇室联系更加紧密。此乃帝王权术之高明也。”
李世民闻言,满意地笑了笑。他知道,这三位心腹大臣,都已看穿了他的用意。
“朕之所以如此安排,除了诸位爱卿所言,还有一点。”李世民缓缓说道,“尉迟恭此人,虽忠勇无双,但性情直率,有时不免得罪朝中清流。朕将他的女儿置于如此特殊的位置,便是要告诉那些人,尉迟恭家族,是朕最信任的家族,无人可以轻易撼动。”
他顿了顿,又道:“此外,朕也希望通过尉迟蓉,让天下女子看到,大唐的女性,并非只能困于深闺。她们也可以有自己的抱负,也可以为国家贡献自己的力量。”
长孙无忌等人听完,皆是心悦诚服。他们这才明白,李世民的这道圣旨,其背后所蕴含的深意,远超他们的想象。它不仅关乎尉迟恭家族的命运,更关乎大唐的未来,以及整个社会的风气。
尉迟恭,这位耿直的武将,虽然一开始对圣旨感到犯懵,但最终,他还是以自己的方式,理解了皇帝的良苦用心。他知道,从今以后,尉迟家族的命运,将与大唐的命运,更加紧密地联系在一起。
尉迟蓉担任平阳公主府长史后,京城贵女圈中掀起了不小的波澜。一开始,许多人都对这个空头官职嗤之以鼻,认为不过是皇帝给尉迟恭的一个面子。然而,随着尉迟蓉在公主府的表现日益出色,以及李世民对尉迟家族的持续恩宠,人们的态度逐渐发生了转变。
尉迟蓉并没有像其他人预料的那样,只是在公主府里混日子。她认真打理府邸,修缮破旧的建筑,整理公主遗留的物品,甚至还亲自查阅史料,撰写平阳公主的生平事迹。她的勤勉和才华,逐渐得到了京城士族的认可。
更重要的是,李世民对尉迟蓉的重视,并非只是停留在圣旨上。他时常会在朝会上,点名表扬尉迟蓉在公主府的作为,甚至还会偶尔召见尉迟蓉,听她汇报公主府的修缮进展。这些举动,无一不向外界传递着一个明确的信号:尉迟蓉,虽然没有实际的官职权力,但她在皇帝心中的地位,却是非同寻常。
在一次宫廷宴会上,李世民特意将尉迟蓉召至近前,当着群臣的面,温和地问道:“尉迟长史,平阳公主府如今打理得如何了?朕听闻你还整理了皇姑的遗物,可有何新的发现?”
尉迟蓉落落大方地回答道:“回陛下,公主府在臣女的努力下,已初具规模。臣女在整理公主遗物时,发现了一批公主当年征战沙场时所用的兵器和手札。其中手札中,记载了公主与将士们同甘共苦的经历,以及公主对陛下的一片忠心。臣女已将其妥善保管,并准备将其整理成册,以供后人瞻仰。”
李世民闻言,龙颜大悦:“好!甚好!尉迟长史有心了。皇姑泉下有知,也定会欣慰。你做得很好,朕心甚慰。”
此番对话,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明白了尉迟蓉在皇帝心中的分量。她不再是单纯的将门之女,而是被皇帝视为平阳公主精神的继承者,被赋予了传承皇室英烈事迹的重任。
尉迟恭看着女儿在殿上与皇帝对答如流,心中百感交集。他想起当初李世民问他女儿数量时,自己的一脸懵懂。那时,他只当是皇帝的随口一问,却没想到,这看似寻常的问话背后,竟隐藏着如此深远的布局。
他尉迟恭,以武功著称,以忠勇立身。他从未想过,自己的女儿,会以这种独特的方式,与皇室产生如此紧密的联系。这不仅仅是荣耀,更是一种责任,一种沉甸甸的使命。
从那以后,尉迟家族在京城中的地位更加稳固。那些原本对尉迟恭粗鲁性情颇有微词的文臣,也开始对他刮目相看。他们知道,皇帝对尉迟恭的信任,已经达到了一个旁人难以企及的高度。
尉迟蓉也逐渐在京城贵女圈中展现出自己的影响力。她以平阳公主为榜样,倡导女性自立自强,积极参与公益事业,赢得了广泛的赞誉。她的故事,也成为了大唐女性追求自我价值的典范。
而尉迟恭,这位耿直的鄂国公,也从最初的困惑中彻底走了出来。他明白了李世民的帝王心术,更感受到了皇帝对他和家族的深厚恩情。他知道,他所能做的,便是继续保持对大唐的忠诚,对皇帝的敬畏,以及对女儿们的支持。
他时常会在夜深人静时,回想起那晚的御宴。李世民那句看似漫不经心的“你膝下,究竟有几位女儿啊?”,如今想来,却如同醍醐灌顶,让他对帝王权谋有了更深层次的理解。
他尉迟恭,戎马一生,最终却因女儿的命运,而彻底领悟了帝王之道的精髓。这道圣旨,不仅改变了他女儿的命运,也让他的家族,在盛唐的画卷上,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。
一道看似寻常的问话,牵动了尉迟恭整个家族的命运。从最初的犯懵与不安,到圣旨临门时的震惊最安全的线上配资平台,尉迟恭在李世民的深谋远虑中,逐步理解了帝王心术的精髓。女儿尉迟蓉被敕封为“平阳公主府长史”,不仅是家族荣耀的象征,更是李世民对尉迟家族忠诚的认可与深层次的政治布局,让尉迟恭最终领悟了君臣之道,也让尉迟家族与大唐盛世紧密相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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